嘴上还说着，“文泽哥，我帮你。”
我直接顺势吐到了他的身上，还干呕了几声。
反正也已经中毒了，何不将计就计。
周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吐到他身上，一脸怒意。
可对上苏蕊的目光，他又垂眸，显得多委屈似的。
他唉声叹气道：“文泽哥不喜欢我喂药，直接拒绝就好，何必……”
果不其然，苏蕊看到这个模样的周靖，心疼得不能行。
对着我怒声道：
“文泽！阿靖好心给你喂药，你吐他一身什么意思？”
周靖不经意露出自己掐红的手腕。
“蕊蕊，你别怪文泽哥，他只是气不过官司输了……”
她冷笑一声，“就因为我帮阿靖弟弟打赢官司？文泽，你至于吗？”
“你别忘了，是你自己上庭前一天突然失声。要不是我好心给你请来专家，你恐怕现在都……”
眼前愤怒上头的萧云烟，让我感到很陌生。
五年来，我从未见到她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。
想来，是因为能牵动她情绪的不是我，而是周靖。
我拿出手机，正想要解释。
但苏蕊却误会了。
“文泽，你不会以为哑了就不用道歉吧？现在！马上！在朋友圈跟阿靖公开道歉！”
周靖装作体贴的样子。
“蕊蕊，文泽哥都已经说不了话了，要不就算了吧……”
苏蕊听了，更生气了。
“文泽，你吐了阿靖一身，他没有怪你还在帮你求情，你倒好，还有脸在这甩脸色？”
“赶紧跟阿靖道歉！”
她见我一直握着手机迟迟没有动作，语气变得更加不善。
“文泽，既然你不愿意道歉，那你的手机留着也没有用！”
说完，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，用劲摔到了地上。
我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反驳，却只发出了几个轻到听不出的音节。
她见我张嘴，讥讽了一句。
“文泽，你活该说不出话！”
3
可明明是她害我变成这样。
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，没有半点愧疚，还理直气壮地说对我有救命之恩。
这时候，周靖提出要换一身衣服。
苏蕊打着为我道歉的名义，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病房。
我看着她靠周靖越来越近，自嘲地笑了笑。
满身呕吐物的酸臭也掩盖不住她苏蕊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