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停地给李娇娇打电话，一通接着一通。
直到第五十三个电话，她才接了起来，她笑嘻嘻地让我打开免提，我以为她良心发现，照做不误，却没想到，她立马开始破口大骂。
“欧阳思思，我怎么就省了你这么个拖油瓶！不要脸的东西，竟然还敢拿那么多钱去治病，你给我趁早死了才好！”
那边还有她弟弟李涛的嬉笑声：“就是就是，不就是一个女儿，死了就死了，用得着花钱治疗？”
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，女儿大大的眼睛里，噙满了泪水。
她说：“爸爸，我不想拖累你，就让我先走一步，你只要永远记得我，这就够了。”
再一转头，她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2
隔天清晨，李娇娇来了医院，身后还跟着李涛。
她不知道女儿已经去世，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我面前，不害臊地说：“我奉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，你要是敢借钱给欧阳思思动手术，我跟你没完！我们还是夫妻呢，难不成你想让我也被你们俩拖累？”
她见我没回答，难得给了我一个笑脸：“老公，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，对吗？”
李涛听到她叫我老公，眉头明显皱了起来，嘟嘟囔囔地说：“姐夫，你别怪我姐，她把钱都拿走不也是怕你做傻事，给一个女儿花那么多钱，根本没必要！”
我低下头，瞥到李涛手上戴着的手表，新款，至少二十万，和我女儿的手术费一个价格。
我心下顿时了然，直接质问：“李娇娇，你拿着女儿的救命钱给李涛买手表？你心里可有半分愧疚？”
她撇撇嘴：“他是我们老李家的独苗苗，再说了，姐姐宠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！”
我再也忍不住，开始咆哮。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涛是养子。”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那些肮脏事！”
一直以来，李娇娇都在用姐弟这块挡箭牌，明目张胆和李涛不清不楚。
结婚后，她还是要和李涛睡在一张床上。
我提出意见，他们说我心思肮脏，骂我小心眼。
女儿出生后，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，我抱到她跟前，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，转头就抱着李涛亲了一口。
我让他们注意分寸，他们说我不要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