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下乡结束,正是知青返城的时候,未婚夫陈智安却把我下放到最脏最差的牧场。
只因他的义妹说,我好吃懒做,生活作风乱,乱搞男女关系,不检点。
陈智安信了,他把我分配给一个六十多岁的光棍老汉学规矩。
老牧民让我睡马厩、吃泔水。
我成了“场花”,每个夜晚,马厩外总是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男鞋。
受尽无数非人的折辱后,我几乎已经妥协。
一年后,陈智安终于想起了我,将我接回了城。
1.
陈智安来接我的时候,我已经被下放到牧场快一年了。
是三百六十天,我记得清清楚楚,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像炼狱。
那时候我正跪坐在地上给老王洗脚。
他一只脚架在我的肩膀上,一只脚泡在水里。
我已经习惯这样的行为了,毕竟,这个畜生什么事都对我做过。
我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了。
突然,门帘被外力掀开,副场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:“老王,快给宋雅整理一下,陈团长派人来接她了,人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呢!”
老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猛地一蹬腿,又脏又热的洗脚水溅了我一身。
我穿着单薄的衣物,全身青紫,新旧伤痕交织,被洗脚水一烫,更是疼痛难忍。
然而,最让我心痛的,是内心的创伤。
陈智安这个名字,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。
他是我父母引以为傲的学生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。
从我懂事起,我就知道他将来会是我的丈夫。
我们的关系在场区里并非秘密,因此,我刚被下放到牧场时,老王还对我有所顾忌。
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也曾挤出谄媚的笑容来讨好我,指望我回去后能在陈智安面前为他说好话,让他得到些好处。
然而,后来是陈皎月——陈智安三年前认的妹妹传来了话。
“陈团长说了,宋雅犯了严重的错误,把她安排到这里劳动改造,就是要让你们好好教育她,纠正她的思想。不能因为她和陈团长有关系就徇私舞弊!”
老王一听,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,他那又黑又粗的手摸到了我的腰上。
我厌恶地甩开他,怒斥道:“陈智安是我的未婚夫,你疯了吗?”